这一顿早食,李云心吃得是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乔细妹也有些冷汗淋漓。

    不过,贺长安除了跟个好奇宝宝似的,问了许许多多问题之外,倒是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。

    饭后,贺长安笑么滋儿地带着他的东西告辞走了。

    乔细妹去收拾他住过的房间,发现炕头上,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小小的银锭子、一个空空的水袋,还有一卷卷得规规矩矩的绳子。

    看这个摆法,很显然是特意留下的,而不是走得匆忙,忘在这儿的。

    李云心过去给乔细妹帮忙,看到这几样东西,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便笑了。

    乔细妹说道:

    “这一天到晚的,你咋不知愁?看啥都能笑得出来。

    这小子也不知是个什么来路,留下这几样东西,这是几个意思呀?”

    李云心忍俊不禁:

    “奶,这小子之前在山里,掉进我挖的陷阱里头去了!

    我当时没救他,但给他留了两块儿干粮、一个水袋,还有一卷儿绳子。

    他留下这几样,我觉得他这是说——干粮他吃了,水袋和绳子还给我——这是在感谢我呢!”

    乔细妹点点头,又摇摇头:

    “这小子……我看他这模样,可不大像个官差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哪,他八成是个生意人。出手不抠抠搜搜的,说话也不喜欢掉书袋,脾气还那么好,总是笑眯眯的。”

    炕头上那一小锭银子,足足有二两重。

    若是在客栈住宿,住普通单间,这一锭银子都够住上半个月的了。

    祖孙两个议论了两句,就放下了这个话题。但心里头,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儿去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