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时间已晚顾越泽就没再回家,而是在警局将就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夜晚的警局十分的诡异,家属们痛哭流涕的声音以及纸张不断翻动的声音混合在一起,说不出的诡异。

    伴着这个诡异的声音有个女人探头探脑地靠近了警局,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,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。

    她伸手抚平了信,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,“都是我不好……”她擦干眼角的泪,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那封信放在警局门口的角落处。

    往回走了几步又不放心,不知从哪里找块石头压在信封上,这才放心的离去。

    隔天早上季青临来到警局的时候意外发现,警局门口的楼梯角处有一封信孤零零躺在那个角落。

    起初他还以为是个遗落的垃圾,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信封。

    他屈身捡起地上的信封,信封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封皮有些发黄,季青临努力辨认了一下字,才勉强看出来上面的字是“钟薛收”。

    字体娟秀明显是出自女人的手,季青临想了想还是将信封踹进了兜里。

    隔壁组的老李看见季青临来了,揉了揉几乎睁不开的眼睛,“昨晚我们的辖区也有人自杀了。”

    季青临现在听到自杀两个字,只觉得一个头都快要有两个大了,“你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老李顺手拿起桌上的资料递给季青临,“我们调查了这案子多半也和那个钟薛脱不了关系,你们审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自杀和钟薛扯上关系,季青临的头更大了。

    他揉了揉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头发,语气颇有些烦躁:“怎么又是这个钟薛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接过老李手中的资料认真看起来,自杀再加上还去过钟薛的机构做过心理辅导,基本没跑了。

    他把资料递回给老李,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见季青临终于从那头过来,范介连忙走过去,“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又有自杀案了八成和钟薛脱不了干系,”季青临看了看西周都没发现顾越泽的身影,“顾队呢?”

    在一旁听着的伍光启疑惑的问道:“那为什么不找顾队问呢,昨晚顾队一直在啊?”

    季青临看着伍光启一脸天真的样子,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,他揽过伍光启的肩膀边走边说:“这么告诉你吧,就顾队这种脾气,局里是没几个人喜欢他的。这么说你懂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