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声声惊呼,涂诗的身子直坠向地面,她看着越发接近自己的石板路,双眸无波无澜,缓缓磕上眼皮。

    片刻后。

    涂诗睁开眼,与一双眸色浅浅的眼睛四目相对,无语凝噎。

    就在她的脑袋快要与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来个亲密接触时,却被一人提着衣领,硬生生地阻止了悲剧的发生,而通过周围人的呼喊声,涂诗也知晓了这只咸猪手的主人到底是谁!

    “姑爷!”知夏的声中满是惊喜。

    “见过大少爷。”

    涂诗暗自愤然,虽然男人都很狗这句话她已经说累了,现下,她还是想再重申一次。

    云辞月如提狗脖子般提着涂诗的衣领,担忧之余还有一抹未褪去的惊色,“容儿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涂诗被紧绷的衣领勒得快窒息了,她勾勒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,状似轻快地说:“现在没事,可如果你继续提着我的衣领不放,待会儿云府就得挂白绸了!”

    云辞月闻言如梦初醒,空闲的右手连忙搀扶着涂诗的腰身,左手松开她的衣领,双手扶着她缓缓站起身后,才轻抚上她的双颊,仔细查看了一番,缓缓露出一个笑容,“真好,容儿没受伤呢。”

    涂诗瞅着话中满含关心,眼中却淡然森冷的云辞月,眯了眯眼睛,这个狗的。

    或者电视剧里的女主就快摔倒时,都无一例外的被男主用公主抱抱个满怀,这厮却像母鸡提鸡仔一样,毫无怜惜地提着她的衣领,真是一根直肠通大脑。

    涂诗眨巴两下眼睛,便有剔透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一滴接着一滴地掉落。

    涂诗乌溜溜的眸子干净透亮,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惊慌,犹如刚出生的小白兔,“呜……我还以为要摔疼了,真的吓死我了,我好害怕啊!”

    虽然面上泪如雨下,涂诗的内心却犹如一汪死水。

    我哭了,我装的。

    云辞月幽幽地看着涂诗,眼中神情莫测,把她圈在怀里,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,“别怕别怕,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涂诗则窝在云辞月的怀中,呜呜咽咽地哭着。

    阳光散落在这对璧人身上,温暖美好,琴瑟和鸣,美好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两人身旁的群众纷纷感叹,眼含慕色,而两人深埋于眼底的嘲讽,恐怕只有她们自己能捕捉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