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允把她塞进‌被子里,被角掖着,只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,脸上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发病时疼的,显得苍白。

    这次他倒是没做什么,脱下鞋履,进‌了围幔,就躺在了她身侧,隔着被子搂着她。

    恩姝从被里伸出小手‌,拉了拉他的衣袖,“公子,您生气了?”

    岑允睁眼看她,面上愠怒,抬手隔着被子打在了她挺翘的臀上。恩姝面上一红,怎么也想不出,外面看着沉稳内敛的世子爷还会这般流氓的行径。

    他道“日后若发了病,立刻派人去告知我。”

    语气加重“不许瞒着,听见没有?”

    恩姝美眸撩起,定定地看着他,微微露出笑意,红唇一张一合道了句“是。”

    屋内没掌灯,岑允垂头只能看到她淡淡的轮廓,凑近压在她唇上,含了一下,浅尝截止。随后隔着被子拍了拍她,突然道“江怀山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死因不明。”

    恩姝笑着的嘴角一滞,江怀山死了,那她的解药岂不是…

    她眼睫垂下,盖住眼底的波动,夜色黑,乌云遮住了皎月,没了月光的映衬,岑允更看不清她的神色。

    他勾起她的下颌,吻在她的唇上,迫使她看着自己,“你可怨我?”

    江怀山死了,解药更无从找起,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,你可怨我?

    恩姝微愣,迟迟没有说话,下颌的手‌随着她的沉默收紧,他脸绷得也紧,垂眼看她。

    “不怨的。”恩姝摇摇头,“您这么做,自然有您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小狐狸,你莫哄我!”岑允手‌骤然放松,勾起唇角,笑道。

    恩姝掀开被子,盖在他的身上,自己滚到他的怀里,吻在他的唇边,寂静的夜里,女郎的声音格外轻柔,似是能蛊惑人心,“恩姝信您。”

    回应她的,是更为热烈的吻,带着莫明的情愫。

    浪涌翻滚,乌云散开,月光透过围幔,室内的光景隐隐约约,让人不禁深深沉沦。

    翌日,恩姝还未醒,围幔里面的女郎身姿绰约,被郎君从被子里提起来,给她穿着里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