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近日有了大案子,岑允到了深夜才处理完事,彼时已近四更天。

    天色煞黑,只有淡淡的月光。有簌簌的风吹着屋顶上的雪落下,一片又一片,零星细碎。

    慎常牵了马过来,“公子,今夜您…”他顿住,不知如何说了。

    几夜公子都是回府后才从偏门转去李府,但这还要绕过一条长街。今日的案子又实‌为复杂,事关宫中秘辛,一直都是公子亲力而为。连着至今没合过眼,他也看得出公子的倦意。

    岑允略显惫色,揉了揉额角,问道“她今日如何了?”

    他知道公子口中的她是谁,慎常如实‌答了这一日的事。

    听到李氏要带她去马球赛时,岑允拉过马缰,翻身上了马,“回府。”

    慎常跟了上去,有些无奈,看着公子这般急色,他便知今夜清和园怕是又要无人了。

    恩姝被李氏叫了去,说这几年未见,这几日没有好好与她说过话,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院子,与她说些私房话,到了深夜才放她回来。她以为李氏是要有动作,一直警醒着,到了最后,半点动静也无,到真是去找她说话的。

    回了屋,她进门走到里间。

    屋里没掌灯,她脱了厚重的狐裘,散了发髻,才要去点着那烛火。

    火折子刚着,被一阵风扑灭。

    身后的人搂着她的腰,问“去哪了?”

    他贴着她,闭着眼在她耳边昵语,声音里透着怠倦。

    恩姝如实‌答道‌“被李氏叫去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闭着眼,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,像一只猫一样,在她颈上使坏。

    他又问“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恩姝觉得痒,想躲,被他楼得紧,躲也躲不掉。

    “说了些以前的事。”

    身后的人没了声音,恩姝微微偏过头,唤他“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