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楚司祁呢?公主亲自请旨皇上将辛诺赐婚给他,是真的放下他了吗?”

    时至如今,夙弋承也没必要再装作不知。

    况且要救下诺儿,这楼璟棠或许是至关重要的一环。

    这个名字就好似扎在楼璟棠心尖上的一根刺,无论是被人当面提及,还是每当夜深人静时独自想起,心都疼得厉害。

    端茶杯的手不禁一颤,秀美脸庞隐隐爬上悲色。

    但她又倔强,不愿将自己的悲戚展露在外人面前。

    于是笑笑,没有答他,反而问:“少zj卿你很聪明,若有朝一日,我利用了你的聪明,你可会怪罪于我?”

    夙弋承被问得有些懵,不解她何意。

    “公主是要臣聪明反被聪明误?”

    楼璟棠笑意深几许,却也只端茶轻饮,并未再解他的疑惑。

    亭外,雨下得愈发zj急了。

    亭内,两人再浅聊了一会儿,楼璟棠便告辞离开。

    后来,夙弋承终于明白楼璟棠那番奇怪的话是何意思。

    那已是在五日后的早朝上,一份突如其来的赐婚圣旨,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!

    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今有我南瑾璟棠公主,温良敦厚,貌美才绝,且已值适婚之龄,当择良人以配,朕观大理寺少卿夙弋承文武双全,品德如玉,甚合朕意,特将璟棠公主许配与汝为妻,由太史局择良辰吉日,与礼部一同操办婚典,布告天下,咸使闻之,钦此!”

    身在大殿的夙弋承听了这突如其来的宣旨,有如遭了一道惊雷,脑中一片空白!

    不多时,这圣旨便传到了宫外的公主府,全府接旨,辛诺自然也将这消息听了去。

    尽管每次夙弋承表明爱意时,她给的都是拒绝;尽管她总是暗暗告诫自己,纵然爱他,可自己余毒浸骨,时日无多,既陪不了他走完余生,便不要开始……可当听到这道圣旨时,她的心,还是疼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也好,待他成了驸马,那狗皇帝便不会轻易动他,无论是他要救师姨,还是调查当年的宫廷阴谋,皆是有利。

    眼下的关键就是公主该何去何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