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方过,楚楚顶着饥肠辘辘的身子,硬撑着听夫子讲课。

    她虽饿着,但其他人却一脸求知若渴般的模样,即便是夫子已经拖堂许久也无人开口提醒。

    夫子教书是个慢性子,这几日楚楚也算是知晓,一本《四民月令》足足讲了三日也才堪堪讲了个开篇。

    书日夜温习着,她都已经能背下。

    后头有人戳了戳腰窝,惹的她赶忙回头去瞧他,却见着他从袖子里掏出快桃酥饼,“小爷带多了,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杜烨楚将桃酥饼塞到她手中,却不料下一刻肚子里却发出声响。

    楚楚轻笑了声,将手中的桃酥饼掰开,递了一半回去,“夫子只怕还要讲上半个时辰,一人一半压压肚子吧。”

    纤细的手指捏着半块桃酥,眼前的人笑颜明媚,若春日韶光,旭意暖人。

    接过桃酥,杜烨楚赶忙咽下,却不料吃的太过慌张噎着了。

    夫子瞧着下头有动静,轻咳了声,“看样子杜世子好似想回答方才老夫的问题啊,既如此,那便由杜世子来回答吧。”

    闻言,杜烨楚起身,却是一脸迷惘。

    他方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楚楚身上,哪里还注意到夫子方才问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哦?既然不知,杜世子为何要在课堂喧哗。”夫子摇头,“罢了,既然你不知,那便由你前头的廖姑娘来答吧。”

    那怎么行!

    他丢脸便丢了,怎么能连累楚楚丢脸。

    “夫子,我都不知道,那她就更不知道了,你就别让她来答了,直接罚我吧。”

    夫子眯眼,冷哼了声道:“你怎知她会不知?廖姑娘,起来作答。”

    话都这般说了,楚楚自然不能再坐着,虽是有些不好意思,却也只能答道:“国民之道,谓之国以民为根,民以谷为命,命尽则根拔,根拔则本颠,此最国家之毒忧。”

    “好,不亏是廖老先生的孙女,未丢先祖的脸面。”夫子满意点头,示意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