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的酸痛消失后,凤娇才看清两人现在的位置和距离,她整个人都趴在对方的身上,身上单薄的丝质亵衣这会儿像是消失了一样,对方身上肌肉凸起的纹路她都感觉得到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的扭动身子,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又担心压痛对方,动作小心又十分笨拙生疏,锦被缠在她的身上的,限制着她的动作,想要起来就要把身上的锦被扯开。

    一番动作下来,锦被松散的盖在两人的身上,边角倒是都被她扯开,她刚要动作就感觉到腰间有一双手箍着自己的腰,羊皮册子上的画面再次涌进她的脑海。

    更何况对方身上的温度吓人,像是发起了高烧一般,他粗重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头顶,他身上发生的变化她没有错漏一处,要是之前还不清楚,但看过那本启蒙的册子,她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,凤娇吓得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周身都被他凛冽的香气包围,自己身上的玫瑰香似乎都已经被压制的散发不出,她心跳如鼓,小心试探的抬起头,可还没有看清对方,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,随后身上的重量压的她呼吸不畅。

    裴宗早就被她扭动的动作蹭出了火,他本就不是禁欲之人,又是血气方刚的武将。

    温香软玉在怀他又岂能坐怀不乱,并且这个温香软玉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。

    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,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,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两个软桃忽远忽近的触感。

    “你,你干什么,快起来压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许是害怕,许是因为被他压着呼吸不畅,凤娇一开口声音似娇似嗔,昏黄的烛光里眼波流转清媚隐生,裴宗眼神又幽黯几分,他邪魅的勾唇笑道:“洞房花烛夜做为夫君,当然应履行本该履行的职责。”

    凤娇闻言脸色一红,竟不知该怎么接话,更不知该怎么拒绝,毕竟嫁他为妻这件事也是有心里准备。

    她正想着就感觉到一只大手挥开了她的衣襟,冷丝丝的风撩过她的肌.肤,但是他的手掌却滚烫的要命。

    凤娇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胳膊,本想要推开他的手,但理智又劝自己这是她身为将军夫人的本该承受的。

    她的紧张和不拒绝,像是鼓励着裴宗,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,昏暗的房间里看着她水润的红唇,他像是被恶.魔附体似的,毫不犹豫的附了上去。

    直到她呼吸困难,抗议着挥舞酸软无力的手,裴宗才放开她,细碎的吻慢慢落下,凤娇红着脸软了四肢,开始的紧张也渐渐消失,手臂不自觉的环绕在她的脖颈上,眼神迷离魅惑。

    弓已拉满,箭在弦上,凤娇已经做好了准备,裴宗却像是想起了什么,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呼吸粗重额角的青筋隆起,看着下面人湿漉漉的眼睛,和红肿的樱唇,裴宗吐出一口浊气,泄愤似的一锤捶在床柱上。

    嘭!的一声把已经混沌的凤娇吓得清明一些,她恐惧的看着男人起身,看着他披上衣服走进了净室,等着听到了关门的声音,她才真的回魂,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散落在床脚,她羞红了全身,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住。

    天蒙蒙亮的时候,凤娇睁开了眼睛,乍一看到身边躺着一人,吓得她差点喊护院进来,等着看清他是裴宗后,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成婚。

    昨天起得太早又忙碌一天,没等裴宗从净房里出来,她就已经抱着被子睡着,这会儿她才发现,整床的被子都被她自己霸占着,裴宗睡姿板正的躺在那里。